回家

回到深圳家,似乎大家都有种释放的感觉。已经太习惯这边的天气和节奏。甚至这边的电视台。老家那边的香港电视节目是我见过插过的最厉害的了。 我想我需要安静下来好好写点东西纪念一些东西,一些人和事。

这是这么多年回五华最节制的一年,不管是食物还是酒精。很多年没有这么齐人回到家一起拍了张真正意义上的大合照。今年因为两位老人家的身体都不是很好,特别是爷爷的身体。很难受,看到他的样子。心里真的很复杂。特别是看到那架大大的吸氧机。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候他,不知道哪些话可以讲不方便讲。但是,感谢上帝,赐给我这样的一位妻子。她用她的语言和美妙的歌声带给爷爷很多的欢笑。在这样的时候,也让我们看到了爷爷知识的丰厚。从蒋介石宋美龄的信仰,到张学良晚年信主的过程。老人都让我们吃惊。那个时候,我一直在内心祷告,感谢神。那个时刻真的很宁静。神很保守这样的一个时间。

赌博 酒吧
五华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小城市赌城,几乎全民皆赌。男女老少,老人小孩,城市农村。麻将,地主,六合彩。酒吧成为了年轻唯一的选择,消耗那些从大城市带回来的虚荣、精力、经济。用短短的几天似乎想将一年在外生活的所有情绪宣泄出去。赌博和喝酒成为了这个城镇过年时候维系关系的两个重要的方式。我不想推想下去中国其他的乡镇都会成为这样。我不喜欢赌博,除了因为赌博的运气始终不好之外,就是觉得几乎浪费了所有的时间。一晚的通宵需要一个白天的睡眠补充。我总是带了很多的问题去看那些行为,很多的事情如果我始终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做。

今年回去带了好几本书,没怎么看。去年已经信主了但是完全是初信懵懂的状态,还是依然重复着那些无聊的活动。08年一年神的管教,让我整个思想的方向重新有了新的起点。以前每年回来后,总是带来更多的戾气回到深圳。更多的不安全感,更多的焦虑。我从我那些朋友身上依然感受到了这样的情绪。金钱似乎是唯一衡量的标准。婚姻更多的是为了一份交代。

我还是走回到那些埋藏了我3年美好回忆的球场上去缅怀,那些痕迹已经越来越少。曾经我住过的地方已经变成的商品房,不再是那种可以自由穿梭的筒子楼。父母曾经开过的店也已经变成了超市。我们这一代人没有很多集体的回忆,从出生就开始了变化的节奏,改革开放带给我们这代人除了经济上的巨大改变,还是就这些变化所带来的心理整理的能力。我们可以迅速的喜欢一件东西,很快的适应城市,工作,情人。又很快地开始怀旧。那些酒楼张贴着同学聚会的横幅,短短的几年,已经开始需要依靠这些回忆来重温那些时光。

我跟倩倩讲述着我曾经生活的地方,踢球的球场、干小屁孩坏事的场所。我想让她感受我成长的情绪,发现这是一种非常无趣的想法。我怎么要求一个和我同处一个时代的人去酝酿这些情绪呢。正如我每次与她经过红岭中学,她习惯性回忆起高考的那些日子时候我的表情。同样的,很难感同身受。如果她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这样的情绪,我又会觉得怎么可能?我如此复杂的情感连我自己都还没能梳理清楚,别人怎可以轻易洞悉那些回忆呢?既然这样,我又何必去要求呢。原本这些就是属于我的私人回忆,这些片段式的成长经历被时代切割地四分五裂。朋友也切割的模糊难辨。与一个朋友叙旧吃饭,她问我:既然你们都不喜欢他,为什么还要在一起聊那些踢球的事情?我说:有些事情,只有和当时的人一起,回忆才会出来。我们已经习惯性的切割回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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